01

你見沒見過那種長得很妖豔的女孩?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出生的那種。

我有一個家境不錯的朋友,大學就讀的學校是省裡出了名的二奶大學。每到週末,只要你騎著腳踏車從她們學校門口經過,你就會有一種進入豪車展覽會的錯覺。

從門口那個藍色的破舊保安亭開始,法拉利、保時捷、賓利、路虎……各式各樣的豪車整齊有序地排列在她們學校門口,一直延伸到校門口外幾百米。

朋友天生長著一張網紅臉,濃眉大眼,下巴尖細,畫上妝,給臉頰打上陰影,45度角一個自拍下來,就和網上的蛇精臉一模一樣。

她的父母都是我們市里的成功商人,沒有時間管她,於是只能給她一大筆零用錢。她喜歡奢侈品牌,花錢也沒什麼概念,平時背的都是愛馬仕,高跟鞋穿的都是Jimmy Choo,香水都是香奈兒,口紅都是迪奧。

那時候她很喜歡系裡的一個師兄,總是偷偷去調查那個師兄的課程表,跑到他上課的教室蹭課,只為了等待某一天他身邊的座位忽然空出來,她就有了認識他的機會。

有時她的課和師兄的課會發生衝突,她甚至偷偷叫朋友幫她代課,一個人屁顛屁顛地跑到師兄的教室。她說,在教室的後排注視著他,幾乎充斥了她整個大學的青春,美好,純粹,甜蜜。

她不是一個善於主動的女生,也不敢表白,就怕一句對不起拋出來,自己的面子下不了臺。後來她想到一個法子,找了一個師弟去替她探下口風,但那個師兄一聽是她,只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她呀?長得漂亮,又一身名牌,看上去不像個好女孩。

朋友失戀了,而且失戀得很悲壯,但她說,她慶倖看清了他的嘴臉。

這個世界有種人就是這樣,因為你漂亮且看似有錢,所以你就有80%的幾率是被包養,他們用他們骯髒的世界觀強加在別人身上,以此成全自己那些自以為有理有據的臆想。

02

學生時期的我很喜歡開黃腔,總覺得這樣特別容易和別人打成一片,而且那時候我也很天真地認為,沒有人會把這些事情當真。

直到有一次,隔壁班一個男生害羞地跑來問我,你要不要和我處對象?我知道你的經驗比我豐富。

我一臉大寫懵逼地望著他,不明所以。他有些著急,說,他們都說你那方面知識很厲害,那你一定談過很多男朋友了,我是處男,想找個有經驗的人教我。

當時的我面不改色,笑容可掬……笑你個頭。我去你大爺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交過男朋友了,你哪只眼睛瞅見我那方面很有經驗了。一個大小夥子不好好學習,整天精蟲上腦,你丫的找錯地兒了吧。

那一刹那,我似乎把我這一輩子的髒話都罵完了。

我不知道那個男生哪來的勇氣向我求愛,更加不清楚他如何得知我喜歡開黃腔的事情。但我很想對那些男生說,只要你稍微用用腦子就能明白,哪個盜賊會告訴你他搶了幾家銀行?一個真的身經百戰的女人,她會告訴你她性經驗很豐富嗎?

相反,那些整天嘴上幾句不離黃段子,大大咧咧的女生,不要說性經驗了,多半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03

其實有時想想,覺得這種現象還蠻普遍的。

你失戀了,腦門一熱跑去做了個紋身,於是別人就覺得你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你厭倦了黑長直的小清新,偶爾化個妖豔的妝容出門,於是別人就覺得你騷氣側漏;

你因為工作常常出入老總辦公室,和老總偶爾吃幾次飯,別人一定覺得你和老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用攢下來的錢給自己買了個很貴的名牌包,別人興許就在背後議論你又傍了哪個大款。

總之,在一部分人的眼裡,你的人生就不該有任何個性化的特徵。他們從來不關心你經歷了什麼事情,他們也從來沒興趣去瞭解事情的真相,只要他們腦海裡的答案滿足他們對這個世界骯髒事物的批判,你是誰,幹過什麼,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重要。

04

曾經看過《魯豫有約》對董明珠的採訪特輯,在為期幾天的採訪裡,董明珠依舊是輿論裡那個強勢、有魄力,甚至有些專斷的女人。她說:我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

在之前一段時間裡,董明珠曾經被推上風口浪尖,因為在男性占大多數的企業家圈子裡,董明珠無疑是一個高調且例外的存在。很多人說,董明珠太能炒作,太張揚,不符合中國幾千年文化裡,女子溫柔似水的形象。是啊,可那又怎樣?

誰又不是帶著別人多多少少的誤會活過來的?

走過一些路,經歷過一些事,你會逐漸明白,人永遠不可能只以一個形象出現在別人的眼裡,人這輩子註定只能活給自己看,活給心愛的人看。

生活已經如此艱難,壓力就像揮之不去的空氣,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你身側,只要能生活得快樂幸福,就已經是生命全部的意義了,不是嗎?

就讓那些人繼續質疑、非議,當下一次他們再說:你看起來不像個好女孩。

你就該冷靜地回答:對呀,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