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像現在人手一隻手機的時候,一群孩子們聚在一起,能夠玩得游戲也是很多。

大部份都很簡單,從只要有人到准備個一兩樣道具大家就可以瘋玩一個下午。

今天跟大家分享一個小有名氣的驚悚故事“手電筒游戲”,講述了一群孩子們在黑暗中玩游戲,最後卻以意想不到悲劇的收場。

手電筒游戲

當我10歲的時候,有一次我跟一群鄰居孩子們在玩「手電筒游戲」。

如果你不知道什麼是“手電筒游戲”的話,這有點像鬼抓人,只不過是在黑暗中玩,當鬼的人有一隻手電筒,當他們看到人的時候必須大喊出他們的名字並照他們才能抓到人。

那天晚上天很陰,大部分的人家都把窗簾放下來了,所以更黑了非常適合躲起來。

我家所在這一側街道被樹木給圍了起來,這差不多就是我們游戲的邊界,你可以跑到對面,甚至跑進他們的院子,但是不可以躲近樹林裡。

因為那實在太難找了,而且你很容易拌到樹枝跌倒或碰到有毒樹木,不過當快要被抓到的時候,這條規則還是常常會有人故意違反,他們會躲進樹叢裡幾秒鐘,或是藏身在樹干後面。

我不記得那時誰是鬼了,但我藏在離我家兩棟房屋外的院子裡,這一戶人家替他們的女兒打造了一個小小的游戲屋,一座蕩鞦韆還有一個沒有狗的狗屋。

每次我看到手電筒的光線照過時我就會躲進狗屋裡,我們這些在躲著鬼的人還會不時突然跳出來嚇其他人,好讓他們驚叫時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認為我知道鬼在哪裡,所以我在蕩鞦韆上舒適地閒晃著,但是突然間有人從房子角落出現,拿手電筒直接朝我照射,我跳下來趕緊往樹林跑,並且躲起來以免他們看到我會喊我。

那束光線似乎在我剛剛玩的蕩鞦韆附近徘徊搜索著,然後轉向了我的方向,但奇怪的是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急,這讓我想起這會不會是屋主。

雖然附近的人都知道我們在玩手電筒游戲,但你無法排除因為在人家院子待太久而害對方緊張的可能性,所以我趴下准備從草叢中看看到底是誰。

強光打在我的臉上,我用手遮著臉以避免被認出,詭異的是對方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用光照我的臉。

“你抓到我了。”我大聲說,希望如果是屋主的話,他會明白我把他當成是抓人的鬼。

但是突然間我發現在兩棟房子外有人的喊叫聲,當鬼的人用手電筒的光追著他們跑。

我站起來想要看清到底是誰在照我,但他就只是站在那,不動也不說話,我有點被嚇到了。

“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在你的院子裡玩耍,我會告訴他們這裡不能進來,好不好?”

那個人開始朝我走過來,但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所以我往院子的邊邊移動,那個人只是繼續照著我然後朝我靠近。所以我跑了。

當我回頭時發現拿著手電筒那個人也在跑,而且他是個大人,比我體形還要大也比我還要快,我覺得很害怕,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追著我跑,我本來是往其他孩子們在玩的地方跑過去,但是他們都跑掉了。

感覺上好像只剩下我跟這個有手電筒的人,所以我往右轉,鑽進了樹叢裡,壓低身體搖晃樹木什麼的好迷惑對方,接著躲到寬樹干旁邊縮起來。

我可以看到手電筒的光束在樹林裡搜尋我,聽到那個人踩在樹枝上的步伐,松樹的針葉莎莎作響。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想回去找其他的小孩......終於那個人的手電筒光芒消失在樹林深處,我像老鼠一樣悄悄鑽出來,一回到街上就起身拔腿狂奔。

我馬上就被當鬼的人抓到了,但我不介意,他大叫著換我當鬼了但我一直想告訴他這裡還有別人拿著手電筒在樹林裡游蕩,但他只是退回黑暗中嚷著什麼「不能反抓」之類的。

“不要跑進樹林裡!”我大喊,但沒人回應,也是,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會以為我是在叫他們不要犯規,但我是真的擔心那個還在外面亂晃的人。

只是現在我有手電筒了,所以我想我應該去看看那到底是誰,讓自己好過一點。

我回到了我剛剛跑出來的屋子,與一些在暗處歡笑的身影擦身而過,我不理他們,直接往樹林去,但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光源。

所以我想他可能回家了,我不知道那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我很難想像是一個女人晚上在樹林中沉重的走動。

所以我又回頭去玩游戲,但是只要一想到可能有不是游戲夥伴的人在樹林裡游蕩就讓我有點焦慮。我跑過街追人。

但是那裡已經沒有人了,所以我又跑回來,開始探索Beeches一家的院子,他們家後院裡有幾條曬衣線上正曬著被單,她們家的女兒夏綠蒂常常躲在衣服間,這樣她害怕黑暗時就可以不用離家太遠,她只比我小一歲。

我覺得我聽到樹林裡有什麼聲音,所以我把手電筒往樹林四處照。

我記得我大喊“不要進樹林裡!”然後把手電筒來來回回的照,在有段距離地方看到個人影,我把燈光對著那個不管是誰的傢伙,他已經一半躲進了樹林,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我覺得那看起來像是夏綠蒂。

夏綠蒂有他媽媽堅持要留到肩膀的棕發,我們玩手電筒游戲時總是穿深色衣服,而她喜歡穿深紫色運動衫,所以你如果找到她就很容易認出來。

“夏綠蒂我看到你了!”我大吼,她就站在那裡,我把手電筒照著她,一直叫她的名字,但她都沒有動。

樹叢讓她一半的身影有點朦朧,但她就站在那裡看著我,我們之間的距離讓我看不出她有沒有眨眼,但她的頭歪了一個角色,就好像她正環視著樹林,嘴巴微張,身體時不時抽蓄或扭動一下,那真的是種非常詭異的移動。

“夏綠蒂!出來!”我大叫,“大家,夏綠蒂是鬼,但是她不肯離開樹叢!”包括我的朋友達斯汀在內,一群孩子從我背後冒出來,跟我一起想把夏綠蒂叫出來。

“你看到她了嗎?”我問。

“看到了,她在樹木後面,夏綠蒂,過來!”達斯汀說,但她還是沒有動,“夏綠蒂,你還好嗎?過來這裡,笨蛋!”

夏綠蒂看來是站直了身體,然後消失在樹木後。我們聽到移動的聲音,但似乎是逐漸遠去而不是朝我們過來,達斯汀喊著夏綠蒂的名字要跟著她走進森林,但我拉住他然後把手電筒遞過去。

我又開始覺得害怕,因為這一切感覺上都好超現實。我來到夏綠蒂家門口敲門,直到他爸爸出來應門為止。

“Beeche先生,夏綠蒂不肯離開樹林,我有點擔心她。”我說,不確定他有沒有把我講的話當真,不過他收起報紙消失在櫥櫃的門後面,回來時手上拿著一支連接汽車電池的大手電筒。

“跟我說她在哪裡。”他說,所以我帶他去樹林裡指給他看我最後看到她的地方。

“她剛剛就在那裡”我說,“就在樹旁邊,但她不肯出來,而且看起來好像生病了還是怎麼了。”

一群孩子在旁邊仍然夏綠蒂、夏綠蒂的叫,我可以看到達斯汀的手電筒光芒仍在樹木間巡梭,Beeche先生朝著他走過去。

他們仔細搜索了樹林15~20分鐘,Beeche先生看起來真的生氣了,他非常大聲吼著夏綠蒂的名字,威脅她再不回家就要怎麼處罰她。

游戲到這個時候早就結束了,大家站在Beeche家的院子裡看著情況發展,達斯汀從樹叢中跑回來,手上手電筒已經沒電了。最後,Beeche先生也從森林中走出來。

“游戲結束了,孩子們,”他說,“回家去,問問你們家人能不能來幫忙,帶手電筒來。”

我們大家都跑回家去,我爸爸帶了三支手電筒出門,我媽媽把家裡後面的燈光全部打開,拉開窗簾希望能夠照亮後院,我坐在沙發上覺得很沮喪。

最後媽媽回到我身邊擁抱我,坐在我身邊聽我跟她說那個拿著手電筒的人追著我跑,還有我覺得夏綠蒂就是遇到了他的想法。

Beeche先生已經回到了屋內,正准備向警察通報有失蹤兒童,警察帶了很大的燈光來,仔細搜索了樹林裡的每一吋,但是還是沒有找到她。

我媽告訴我爸我剛剛說的話,我爸跟警察說了,我最後做了筆錄。

警察敲了那扇房子的門,但是住在那裡的人那時候已經睡了,根本不知道有誰可能躲在房子裡。警察問了整個社區的人,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任何事。

樹林的另一頭是臨接著主要由運載木頭卡車使用的馬路,他們兩天後在馬路的另一端,一個溪邊堤防的下水道裡找到了夏綠蒂。

她的脖子斷了,看起來被刺了很多次,我爸媽不願意跟我說詳情,他們覺得這只會讓我沮喪,但達斯汀隔天在學校給了我完整的故事。

這是我的那個小鎮所發生過最可怕的事情,警察封閉了那條載木公路,花了好幾個月盤問常常開那條路的司機,甚至有好幾月有宵禁,我們被警告說不準再玩手電筒游戲了,我們沒人反駁。

這件事到現在給我最恐怖的印象是夏綠蒂的臉,從樹木後面探出來看著我。有時候我會想我是不是目睹了她的死亡,還有那是不是差一點就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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