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才12歲,半大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我們村前有個墳頭,很多年了,今年那邊有人蓋房子礙事就給扒拉了,反正也沒人祭拜,房主也沒當回事,把棺材板子跟白骨都給扔不遠的深溝裡面了。

人小不怕事,我們三四個小破孩去那邊玩,看見了那個些棺材板跟那一具零碎的屍骨,別的我忘了,就那個人頭骨,我記得清清楚楚,還有幾個黃乎乎的牙,那時候不覺得什麼,現在想想,好惡心。

也不知道是哪個熊孩子下去把那個人頭骨拿了上來,然後當球踢了起來,我也就跟著踢著玩,中途還用手抓了起來好幾次,就這樣玩了一下午,天黑了才回家,也不記得把人頭骨給踢哪裡去了,要是記得踢哪去了,事後也不至於有那些麻煩,也不至於差點嚇死自己。

小時候不要干淨,家裡也不管,回家手都不洗就吃飯,吃完看完電視就睡覺了,也許這會跟平常一樣一覺到天亮了,但是還是來了不該來的東西,那一夜我睡的很不好,第二天一天沒精神,第二天晚上還是那樣,連續數天後,老媽發現我不對勁,問我怎麼臉這麼白,也沒精神頭,我才說起來晚上的故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很好,只是睡著的時候,總是感覺有個女人趴我身上,我不能說話,不能翻身,但是眼珠能動,我看見長長的頭發在我臉上,窗戶的風微微的吹著,頭發撩騷著我的臉發癢,好像用手扒拉開看看到底是誰,可惜動不了,這些日子天天晚上這樣,所以才沒精神。

老媽一聽立馬一激靈,也沒說什麼,就讓我在家老老實實的別出去,她出去會就回來陪我,我小,心裡也沒當回事,就渾渾噩噩的在家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我感覺有人在摸我的頭發,還在絮絮叨叨著什麼,沒睡醒,迷迷瞪瞪的,漸漸的我聽明白了,也看清楚了,是一個老婆婆在我床前給我摸頭,我媽站旁邊,悄悄跟我說,別動不說話,等會就好,我就等著老婆婆不說話了才起來。

老婆婆說話很柔和,問我“孩子,最近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了嗎”。我想大白天,才想起來那個人頭骨,就把把人頭骨當球踢的事情說了,把老婆婆跟我媽好驚,說我就是個惹禍精,然後她倆就外客廳說悄悄話不讓我聽了。

晚上老婆婆給我披上了一件紅色的布,跟個披風一樣,我媽准備了好多菜,還有那麼一大堆燒紙在地上,老婆婆讓我跪下,摸著我的頭跟我說,別說話,等會我點火了,你就站起來,跟著火堆轉圈,火滅了,你才能停,中途不許說話。我哪見過這場面,嚇得我只會點頭不會說話。

老婆婆就開始在那念叨些我聽不懂的話,然後讓我磕頭三個,就把燒紙點燃了,讓我開始轉圈,感覺那火燃燒的好慢,我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圈,那火才滅了,老婆婆突然拉起我的手就往家裡走,低聲說道別回頭,別說話。

到了家裡,老婆婆跟我媽媽說,明天一起找找那個頭骨,埋了吧,這個孽也算是了了,以後不會有事,問我還知道那個頭骨在哪嗎?我想了半天,想不起來了,老婆婆就說,去找找再說吧,找不到以後她也許還會來找你。

第二天我媽我爸去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只找到那些剩下白骨,她倆給埋了,只是那個頭骨沒了,也就為日後留下來諸多麻煩。雖然在沒被鬼壓床過,但是被驚嚇卻還偶爾有,老婆婆給我叫了好幾次魂,每次都是搖搖頭,說她還是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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