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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趙磊坐在客廳沙發抽著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根,但煙灰缸已經插滿煙頭,結婚四年,本來以為會過上幸福的生活,可妻子將麗的肚子一直沒動靜,母親著急抱孫子,以死相逼要他離婚,一邊是養育多年的母親,一邊是相愛多年的妻子,他在糾結與責任之間徘徊,陷入沉思中。

趙磊和蔣麗是大學同學,相識於大學社團,兩人大一便確立了戀愛關系,畢業後在父母的催促下,走進了象徵圓滿幸福的婚姻殿堂,婚後兩人恩愛有加,儼然一對剛戀愛的情侶,趙磊每天送蔣麗上下班,蔣麗則餐餐給趙磊准備美味的食物,日子過得有聲有色,下雨都覺得天晴。

趙磊的父母34歲才生下趙磊,老來得子,他們渴望早點抱孫子,可一年兩年、四年過去,蔣麗始終沒懷孕,父母著急了,夫妻倆也慌了,前後去了醫院好幾次,但什麼原因也沒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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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磊理解父母的心情,但妻子沒懷孕他也無可奈何,只能與妻子更加努力,可後來父母竟然以斷絕母子關系,要求趙磊離婚,夾雜在親情與愛情之間,趙磊最後選擇了父母,與蔣麗提出分手,辦完手續第二天,蔣麗提著行李便出了門,從此音訊全無。

之後沒多久,在父母的安排下,趙磊一次次參加相親,終於與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完婚,她叫鐘婷,半年後鐘婷就懷孕了,這可高興壞了趙磊的父母,他們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鐘婷從小嬌生慣養,剛過門時表現得賢惠持家、孝順老人,可懷孕後,原本的性情表露無遺,好吃懶做,整天玩手機,吃飯要趙磊遞到手上,逢年過節還要送各種金銀首飾,脾氣也相親時相差甚遠,起初趙磊以為是懷孕才會這樣,可生下孩子後,鐘婷更是變本加厲,頻繁買名牌包包、高檔化妝品。

趙磊看不慣,有時說她幾句,鐘婷就吵鬧半天,因為生下孫子,趙磊的父母對她百般遷就,如流水般的花銷,家裡入不敷出,趙磊只能沒日沒夜工作,夜深人靜時,他會想起與蔣麗的日子,可最後他都會搖搖頭,說句:“再美好的事情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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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天氣很冷,窗外刮著風飄著雪,已經十二點,可鐘婷卻吵鬧著要吃鐵板燒,趙磊沒辦法只好穿上厚厚的棉衣,迎著風雪出了門,街道上人煙稀少,大部分的店鋪已經打樣。走了好幾條街都沒看見鐵板燒,趙雷想回去,可想到妻子的嘴臉,他抖了抖身上的雪繼續尋找。

在一個夜市街道上,趙磊遠遠看見幾個大字:正宗鐵板燒,像是看見希望趙磊飛奔過去,可走進一看,趙磊傻眼了,攤主正是前岳母,邊上還站著一個小孩,孩子很乖,在一邊安靜的站著,時不時還打下手。

“媽,你...在沒在這裡?”,“我不是你媽,從你把蔣麗趕出來那天,我們就沒關系了”說著她便准備拉著孩子離開,趙磊伸出手示意他們別走,“媽,當時我也是沒辦法,我爸媽以死相逼,等了四年,麗麗還是沒懷孕,我也有苦衷!”,岳母撥開他的手,狠狠瞪了趙磊一眼。

“媽,這孩子是誰,難道是....”,趙磊很緊張,不斷懇求岳母說出真相。

岳母嘆了口氣,拍了拍孩子帽子上的積雪,說:“和你離婚時,蔣麗已經有身孕,只是你一家的態度讓她失望,直到離開她也沒說出來,她本想一個人撫養孩子,可你不心疼她,我怎麼忍心,一個人帶孩子,一個人工作養家,她的苦你知道多少,你又給了多少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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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說完,推著三輪車緩緩離去,孩子回頭看了一眼趙磊,眼神中沒有留戀,然後幫著岳母推車,那一刻,趙磊很想追上去,但岳母已經消失在黑夜中。

空手回到家中,已經過了12點,鐘婷躺在沙發上,臉上敷著面膜,看見趙磊兩手空空,她從沙發上蹦起來,揭下面膜往趙磊丟去,“沒用東西!”,趙磊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彎腰撿起面膜,放進垃圾桶,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錯的多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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